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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洁瑄
这…… 想到这,嬴政的呼吸顿时忍不住的就粗重了几分,胸膛也是控制不住的起伏起来。 几乎同时,他已经在心里下了决定。 此马具必须要推广大秦军伍! 顿时,深深的呼了两口,将躁动不已的心按了下来,目光再次望向赢烨,笑道。 “小子,知父莫若子,你可真是父皇的好儿子,你是否早就知晓边关出事,方才准备这一套给父皇一个大大的惊喜!” “嗯?” 而听着这话的赢烨却是愣住,满脸懵逼,惊喜,什么惊喜? 我是要坑你钱好吧?怎么是惊喜了! 不对,边关出事? “父皇,边关出事了?”赢烨瞪大了眼睛盯着嬴政。 “你不知道?” 嬴政目光上下扫视着满脸懵逼的赢烨,顿时,明白赢烨当真不知,随即解释道。 “昨夜寅时送来边关急报,东胡在边境蠢蠢欲动,现已经与边军接战一次,遂派来急报请求支援!” “朕来此,也是想着能不能借墨家之力,造些器具支援边关,只是没想到,你居然给朕这么一个大惊喜!” 越说,嬴政越是激动,胡子翘的都差点飞到天上去。 听着这话,赢烨总算是明白嬴政来此的目的了。 与嬴政所说,没啥差别,但差别是想让自己去开那个口,毕竟,大秦以前可是和墨家对干个不停。 他去开口,虽然墨家也不会拒绝,但是多少心里不舒服。 再者墨家也是自己收下来的,有自己这个缓冲海绵在,嬴政怎么会舍不得用。 看来,嬴政还是有羞耻心的! 并非完全那么没下限。 心中虽然明白,但赢烨却是不打算让嬴政太过得意,境遇影响之下,嬴政想白嫖,那是不可能了。 而且,有羞耻心,那可是件大好事! “咳咳……父皇,有个事儿臣想跟你说一下!” 赢烨轻咳两声,打断了嬴政的狂笑不止。 “烨儿但说无妨,不管啥条件,只要朕能答应,断然不会拒绝!”嬴政一边拍着马鞍,一边兴奋的直点头。 “那……” 赢烨瞥了眼嬴政,而后吐出了最后的话语:“此事便是,这战马三件套,父皇若是想要具体的图纸和详细参数的话,得掏钱!” 嬴政:“嗯???” 众臣:“???” 这话一出,所有人都蒙了,一个个瞪着大眼睛,直勾勾的盯着赢烨,眼中满是不敢相信。 这…… 殿下这是疯了? 还是脑瓜子糊涂了,你和陛下是一家啊,咋就冲自己爹要起钱来了? 嬴政也是一脸懵逼,刚刚的兴奋之色,此刻也是全都凝固在脸上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赢烨,眼中写满了儿子,你要跟我收钱?的神色。 “烨儿,这是何意?” 回过神来的嬴政,出声问道。 看着目光凌厉的嬴政,赢烨不由苦笑,这就是有个暴躁老爹的悲哀:“启禀父皇,就是字面之意!” “你……” 嬴政的手猛地指了起来,刚要发火,却是被赢烨快速出声打断。 “父皇,你说什么要求你都能答应的?” “额……” 嬴政的脸色陡然变得憋屈起来,脸颊涨红,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这就是了! “你总得说个原因吧?” 喘了好半天气,嬴政总算是缓了过来,出声问着原因。 “没钱!” 赢烨摊了摊手,满脸无奈,他没有打算将给墨家发工钱的事情说出来。 毕竟,如之前萧何之言,墨家既然选择接下此事,那么这件事就该墨家全权负责,发不发钱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,为何自己要给他们发钱。 他也怕嬴政用这样的目光去看待墨家,不然自己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。 直到现在,墨家其实都没有完全归附,系统也没有给出奖励,原因就是墨家是一个学说,是一个流派,而不是一个人。 只有其中八成之人认同大秦才算是真正的归附,才能获得奖励。 这也是赢烨一直要给墨家发工资的缘由之一,钱是收买人心最俗的方法,但也是最好的方法。 而这个理由却是把嬴政气了个够呛,又是好几口气没喘上来,狠狠的瞪了赢烨几眼。 看着嬴政递过来的目光,赢烨却是突然懂了。 并非嬴政不愿意给钱,而是他也有人管,那就是冯去疾等群臣,此番重金下拨,必然又是一番争执,甚是麻烦。 虽然他可以强行定下,但对刚刚又动荡了一次的朝堂却是不利。 加强皇权是好事,但过度加强皇权,却很有可能过犹不及! 思绪想清,赢烨连忙解释道:“父皇,其实这钱财,乃是用于墨家炼钢,平时生铁易碎并不能制成马蹄铁,而墨家炼造的精钢却是可以。” “买铁料要钱,炼钢也要钱,这种种皆是用钱堆积而起!” “并且,父皇若想大军齐齐装备,这钱避无可避!” 为了让这个理由听着合理,赢烨只能将炼钢之术推了出来同时落在墨家身上。 反正这笔钱,最终也是会落在墨家身上! 听着这话,嬴政目光挑了挑,而嬴政身后跟着的李斯等人,方才将马上要举起的手,放了回去。 “说吧,你想要多少?” 嬴政理了理衣衫,目光扫了眼众人,见众人沉默不语,方才将目光再次投向赢烨。 “一物一千斤铜!” 赢烨毫不犹豫的狮子大开口,既然嬴政都把敲竹杠的机会给他了,他自然不会放过。 反正黑锅嬴政来背,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。 而众人却是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,脸上满是震惊,他们想过会掏钱出去,但没想过会是三千斤铜。 这价格…… 也太贵了吧! 一物就要一千斤铜,这……简直疯了,就这几个铁片片就要这么贵? 众人瞪大了眼睛盯着赢烨,眼中满是不解,而赢烨却是神色淡然,摆明了姿态,想要,就得按这价! 同时,真刚默默将战马牵走,不给众人多看一眼的机会。 文官们到没有什么反应,一个个分析着这价格太贵,章邯却是急了,这可是大秦军力提升的宝器啊,怎么能这样迟而不决。 再者,公子也从未跟朝廷要过钱,此次要钱,必是有难言之隐。 但以公子坚强的性子,断然不会跟朝堂要钱,那用此物换钱,有何不可? 心中想到这,当即跪倒在地,嘴中高喝。
杨家祥
与此同时,行军队伍之中。 王贲一脸肃然的骑在马上,听着一旁亲卫传来的队伍各方都已经全盘出动的消息,脸上的愁容也是松开了不少。 这次事情的重要性,他已经清楚知道,公子传来的信件,也是彻彻底底的告诉了他这件事的重要性,已经全盘操作的目的是什么,对此,他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大意。 毕竟,刻骨铭心的记忆在前,再傻,他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容有失,不然这后果可就不是流放到巴郡打酱油就能解决的了。 这可是关乎如今大秦局势的重要之事,半点差错都不可能有。 “父亲,放心吧,这次之事断然不会有问题的!” 一旁的王离看着王贲眉头紧锁,担心不已的模样,忍不住的开导起来。 这次他也是特地从学府申请了休学出来打仗,作为军武世家,这种事情自然是要顶上去,不过,现在的王离和之前的王离,也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。 要说以前的王离是一员猛将,那么现在的王离眼中则是多了几分儒雅,眼神也是变得有些灵动,并不是之前的傻大憨的人设,反倒像是一个儒将。 王贲闻声转头,看着一脸淡然的王离,皱了皱眉道:“有公子在前面铺路搭桥,自然没有什么问题,我们过去,也只是稳住局势,但,我们这次前去可不是去稳住局势的!” “嗯?”王离愣了下:“父亲,难道还有其他的事?” 王贲叹了口气,目光扫了一眼周围,发现都是自己人,随即方才小声道:“你可知如今大秦局势?你可知大秦朝堂为何如今风平浪静,就连冯劫那些冯党之人都选择偃旗息鼓,不出来寻事,而陛下也无暇对他们动下手的心思?” 一连串的问话,直接将王离给问懵了,王贲话语之中讲的东西他都知道,毕竟从这次任命的过程就能看出。 王贲选将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,蒙恬也是一样,这放在以前可是不敢想的,毕竟,谁家没有几个沾亲带故的武将,但是这次,却是异常的平静,没有一个文官站出来。 但,为什么?他不知道! 在学府这一年,他光忙着学习兵家之术了,忙着兵棋推演,根本就没有想过朝堂的之事。 随后摇了摇头。 看着王离摇头,王贲叹了口气,随后小声道:“那便是因为如今的情势很严峻!” “严峻?” 王离愣了下,严峻,他怎么没有感受到,现在不是四海升平,各地百姓安居乐业吗? 现在吃的解决了,喝得也解决了,周边各地的交通也都在改变,生意能做了,每家每户都已经开始有钱买除过吃喝之外的东西了,这哪里严峻了? 王离眨了眨眼睛,满脸的不解。 王贲定了定后沉声道:“我知道你心中再想什么,但是我告诉你,大秦如今境内确实四海升平,但境外却是一点的都不太平,甚至可以说是危机四伏!” “这次大秦军队,拿下匈奴一半的疆域,算是彻底和头曼撕破了脸,现在的平静,只是外表,暂时的,暗地里,匈奴已经是开始联合他国,准备抗秦。” “这其中不乏大秦旧地余孽,最主要的是楚国余孽项氏一族,据消息,他们如今已经发展成了几万军队在手,并且还和胡羌连上线,之前那逃窜的十几万月氏之人,也全都成为了他的盟友!” “这么一想,东北部的高句丽也是和大秦结为的仇家,既然有人窜和这种事情,你觉得他们会放弃这个机会吗?” “大秦是在不断的强大,但是对于其他国来说,就是一个正在变强的威胁,并且还是那种看不到成长顶局? 的威胁,你觉得他们能坐得住?” 听着这话,王离不由的沉默了,他有想过事情会复杂,但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变得如此的复杂,从这个消息上看,那基本上,大秦周边已经是彻底的被包圆了,这也就意味着,大秦若是没有动作,未来大秦就是人家的瓮中之鳖。 大秦兵力确实强悍,但要是对上周边所有国家一起进攻,那绝对是应接不暇,甚至直接失败,毕竟,双拳难敌四手。 “那现在……” 他询问出声。 王贲目光投向在队伍前方,跟着队伍往前走的冒顿。 “所以,这次,我们过去不但是稳住局面,同时让同僚们回都修整,另一个就是扶持冒顿在头曼草原征战,把匈奴那盆水彻底搅浑,以免匈奴能有人马出动,进攻大秦!” “但同时,还要控制冒顿的兵力,不能让他轻易成王,至少,在我们有把握能死死控制住冒顿之前,绝对不能让他变成王!” “最主要的一个,就是防备赫拉生出异心,这也是其中的重中之重,若是他们两者联手,那么大秦的所作所为,就会彻底报废,甚至连精心修建的月氏之城,也会给别人当嫁衣。” “所以,此次我们前去可不是表面上这么的简单,还要注意各地的情况,做到随时能依据现状,做出调整和改变,且对大局不会有丝毫的影响才行!” “而且,这任务更是关乎大秦未来战局的变化,只有匈奴乱起来,他们才无法入侵大秦的北方,也算是为大秦解围一处!” “任务极其的重大啊!” 听到这,王离顿时愣住了,目光也是不由的瞟向了前面的冒顿。 “父亲,那家伙会按照咱们说的走吗?” 王离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这件事会这般的简单,王贲却是一笑道:“这你就了解的太少了,你只看到我们之间谈的是和平友谊之事,却是不知道我们都是知道对方的心思。” “冒顿之所以被送来大秦为质,原因很是简单,那就是头曼对他没有丝毫的亲情,想要置他于死地,而现在,我们给他这般机会,你觉得他会放弃?” “就如公子所说,他这一生,第一个目标便是复仇,而不是振兴什么匈奴,所以,放心的放他进草原就好,至于控制他,那也是后期之事!” .
张俞成
“殿下,东胡使团已经入城!” 在东胡使团进入城中半柱香后,真刚便已经到了赢烨面前,将这个消息禀告。 正忙着教玻璃窑中墨家子弟用吹管配合模具吹造型的赢烨闻言,不由微微一怔,而后起身将吹管交了出去,接过雪灵递过来的汗巾,擦了擦额头的汗,便走向了真刚。 “现在到哪了?” 真刚闻言,连忙拱手:“已经安排在官驿,现在并无异常,也未派人出去呈告陛下!” “只是现在,他们拿着官报在看!” “嗯!” 赢烨微微点了点头,东胡的举动在他眼里并无丝毫的怪异,毕竟,一个有求于大秦的使团,来到大秦,断然不会匆忙行事,首先做的便是收集消息,确定大秦的心理价位。 而后才好进行谈判! “那父皇那边可有消息传来?” 赢烨端起雪灵递上的茶水,抿了一口,润了润喉,接着出声问道。 “陛下并无消息传来,据悉,陛下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,便不再多言,似是不慌不忙!” 真刚再次拱手一礼,缓缓出声。 赢烨却是笑了笑,嬴政会有这样的反应,也是正常。 毕竟,这次前来可不是东胡一家,而是三家,又是互为仇寇一般,这样的情况,一旦上了谈判桌,那必然是针锋相对。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,嬴政岂会不懂这个道理。 让三国使团互相争执,最后大秦从中大捞特捞,那才是符合大秦利益的最好决策。 “继续监视,东胡使团若有丝毫异动,尽快禀告!” 赢烨对着真刚摆了摆手,示意其可以离开,便一转身,又钻进了玻璃窑中,看着墨家子弟,一板一眼的烧制玻璃。 这是他现在能找到的最重要的事,也是能躲开四女的最合适的事情。 时间的力量是无穷的,不但能让人遗忘痛苦,也能让人遗忘浓郁至极的醋意! 如果雪灵不在这里这么殷勤的话,就更好了。 “雪灵,学府那边你应该还有事情没忙完吧,不如你去学府看看!” 赢烨低头看着墨家弟子的动作,头也不回的出声,想用话语将雪灵支开。 然而,雪灵却像是没有听到赢烨话语中的意思,摇了摇头,满脸淡然:“殿下,学府那边如今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,不需要雪灵天天盯着了!” “再者,扶苏公子和我父亲都在学府,有我没我都一样,雪灵在这边照顾殿下便好!” 一样…… 哪里一样,一样个屁,你在这,我这还怎么安心工作。 赢烨心中腹诽不已,但也是不再开口,他算是看出来了,雪灵这是打算今天一天都赖上他了。 既然劝不走,那就不管了! 当即又是埋头下去,认真的给墨家子弟指点玻璃制模的问题。 …… 与此同时,章台宫! “那臭小子没有一点反应吗?” 嬴政听着章邯的禀报,手中的朱笔刷刷批阅个不停,头也不抬的出声问了句。 章邯连忙拱手应声:“是,陛下!” “烨公子,从今日起床之时,便钻进了玻璃窑中,和墨家子弟忙活个不停,听到东胡使团的消息后,也没有丝毫的反应!” 嬴政手中朱笔停下,眉头微微皱起:“这小子急匆匆回来将后续之事全部交给王贲,为的不就是使团?” “然而,现在来了,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,反而钻进玻璃窑中不出来,这倒是奇了怪了!” 嘴中喃喃了一句,而后话语陡然一转,放下朱笔,看着章邯道:“扶苏那边可有消息,可有动作?” “没有!” 章邯回答的很是干脆:“扶苏公子一直都在和墨家钜子墨烽商讨最后的收尾问题,以及在准备招收学生之事!” “对东胡使团的到来,也并无反应!” “只是……” “嗯!”这话引起了嬴政的兴趣:“只是什么?” “只是今天早上,墨家派出了数百名弟子,前往拍卖场,说是要尽快将拍卖场最后的工作尽快收尾!” “拍卖场?” 这三个字瞬间将嬴政的精神提了起来,但脸上满是疑惑。 拍卖场之事,他自然也是知道,但……仅限于知道。 因为,当时扶苏对他提出这个提议的时侯,扶苏也是什么都不知道,只知道这是赢烨交代要做的事,有大用。 他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,尤其当场地是冯去疾提供的之后,他就更加没有管的心思。 不管什么事,只要不是让我掏钱就行,你爱咋搞就咋搞去! 随即,他也就将这事抛在了脑后,而现在章邯再次提及,他顿时明白,好像这个叫做拍卖场的东西,不简单啊…… 难不成,这就是烨儿对付三国使团的秘密武器? 不然,烨儿和扶苏为什么要这般重视! 绝对有猫腻。 几乎瞬间,嬴政就给拍卖场下了定义,同时心中也安定了几分,既然烨儿有了布置,自己也就没有多操心的必要! 也在此时,章邯再次开口:“陛下,那东胡使团……” “暂且放着,就当做不知道,他们乃是败军,作为败军,就应当有作为败军的觉悟!” “诺!” 章邯连忙应声,但身子却是一动不动,没有下去的意思,脸上也是浮上了一抹复杂。 刚又提起笔再次批阅奏折的嬴政,脸上不由浮上一抹疑惑,有些纳闷。 “章邯,还有何事欲禀?不妨直言!” 章邯闻言,身子不由微微颤了颤,小心翼翼抬头看了嬴政一眼,见其神色坚决,这才缓缓开口,只是语气中满是谨慎与警惕。 “陛下,胡亥公子回来了?” “嗯?” 嬴政目光陡然一凝,他顿时知道章邯为何会这般小心翼翼了,自己刚把谕旨下达,胡亥却是回来了,这……抗旨? 不由得,嬴政的脸色顿时黑的如同锅底。 而章邯见状,连忙解释道:“陛下,胡亥公子并非抗旨,是胡亥公子在烨公子率兵离开之后,便抢过一批战马,不顾王贲的阻拦,向咸阳奔来!” “王贲将军无法拦截,只能派了一千精骑跟随,随后便派快马禀告咸阳,消息也是在昨晚进的城,和陛下发出谕旨相差无几!” 听着这话,嬴政的神色方才微微缓了几分,原来不是抗旨,只是胡亥当时气急了,然后有了脾气,耍起了性子。 这事,还真的不能怪谁,责任说到底还是胡亥的,毕竟胡亥要走,王贲断然是拦不住的。 心中刚刚释然,眉头又忍不住的皱了起来:“那为何现在才禀告?黑冰台的效率已经如此低下了吗?” “没有!” 听着嬴政愠怒的话语,章邯连忙拱手摇头,而后再也顾不上什么事关重大,赶忙出声道。 “陛下,此事并非臣没有及时禀告,只是事关重大,臣不敢妄言,遂派人再次查探了一番,这才登上大殿!” “嗯?” 章邯话音刚落,嬴政的瞳孔就是一缩,事关重大,胡亥又做了什么事? “说!” 耐不住性子的他,大喝出声。 章邯的身子顿时又低了几分,一边禀告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份奏折递上:“陛下,据黑冰台两次查探,得知胡亥公子,再回都之路山,碰到高句丽以及匈奴使团!” “而后,便结伴而行,一路相谈甚欢!” “如今据咸阳,已不到五十里,下午便能到达咸阳!” 言罢,章邯便果断闭嘴,事情到了这一步,就断然不是他能掺和的了。 而且,奏折之中写的内容,可是比他说的严重多了,勾肩搭背,称兄道弟,就差结拜成异性兄弟了……等等! 这一切,无不是说明这事不是他能掺和的。 大殿之中顿时陷入沉寂,好半晌,才被嬴政低沉的声音打破。 “章邯,这……是真的?” 话刚出口,嬴政像是察觉不对,章邯已经确认了两次,还能是假的不成? 随即,脸上露出一抹难以言状的笑意,而后对着章邯摆了摆手。 “行了,你先退下吧,此事……容朕好好想想!” “诺!” 章邯拱手一礼,逃也似的退出
傅岳琳
理清了思绪,赢烨的脸上顿时浮上了笑意。 而后,果断将坐在高台之上的嬴政从脑海之中删除,其在此次之事中,并没有丝毫作用。 此刻,在他的眼中,对手只有这些百官。 心中一定,赢烨的目光便直直的望向冯去疾,嘴角噙笑,淡淡出声。 “冯相,不知在你心中,这天下是谁的天下?” 听着这突然转变的话题,冯去疾不由一愣,待理清赢烨说的话语之后,心中不由一震,这话何解? 这天下,谁不知道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! 这还用问? 当即目光瞟了眼高台之上的嬴政,拱手道:“烨公子此言何意?这天下为谁的天下,还用多说,自然是陛下的天下!” 话语落下,目光便再次望向赢烨,却是看见赢烨神色郑重的摇了摇头。 同时间,百官等人也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而后齐齐一震。 烨公子这动作……是何意? 难不成他以为这天下不是陛下的天下,这……是想谋逆吗? 上方的嬴政此刻也是脸色微变,拳头不由的攥了起来,眼中隐隐有怒意浮现,逆子,你问此话乃是何意? 莫不成想不认我为皇帝? 霎时,大殿之中的气氛,陡然沉重下来,仿佛一座巨山一般压在众人头顶,众人的呼吸不由的都变得粗重起来。 目光更是直勾勾的盯着赢烨,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? 而嬴也对于身后的目光却是浑然未觉,脸上神色更是淡然无比,随即缓缓开口。 “我以为,这天下乃是百姓的天下!” “殿下,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 众臣还没有反应过来,冯去疾却是紧跟着开口,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。 虽然那口气能咽,但仇可不能不报,有机会不抓住,那不是傻吗? 而赢烨却是笑了起来,看着冯去疾满是冷意,想复仇……你觉得你有机会? “冯相,我之所言,其意为何,相必已经表达的甚是清楚,你何必再问一句?” “另外,你莫不是以为父皇身为大秦天子,这天下便是父皇的吗?” “殿下,慎言!” 赢烨话语刚刚出口,跪坐在黑的如同锅底了,在这般下去,今天可就真的要出大事了啊! 而赢烨却是神色淡然,满脸无所谓,既然嬴政决定要看看自己如何舌战群儒,那便让他看个够。 同时,也让他知道,这天下到底该如何治理! 应该关注的是谁? 当即对着李斯摆了摆手,而后目光再次投向满脸堆笑的冯去疾,话语不停道:“我想问问冯相,你们所行制币之权下方勋贵豪绅,命其治理地方的根本之因乃是为何?” 看着在作死边缘左右横跳的赢烨,冯去疾笑得很是开心:“那自然是管理天下百姓!” “那又为何要管理天下百姓?” 赢烨语气不停,继续追问,虽然知道嬴政对他有点私心,但他也不敢玩的太花,尽快将话题引出才是正事。 “自然是为了防止天下百姓暴动,掀起不臣之事!”冯去疾眼睛眯成了一条,脸上皱纹如同菊花般绽放开来。 “这么说来,最终治的便是百姓!” “正是!”冯去疾点了点头。 “那么也就是说,从下方权贵豪绅,到朝堂之上,再到父皇之身,从上至下,皆是在安抚讨好天下百姓,以防止其出现暴乱,掀起揭竿而起之事!” “那么,我想问一句,这天下……到底是谁的天下?” “若真是我等之天下,我等为何又要安抚天下百姓,为何要绞尽脑汁让天下百姓听命与我等?” “那……不应该是令行禁止,我让他生,他便生,我让他死,他便死!” “为何会怕其揭竿而起?” 说道最后,赢烨声音陡然拔高,声如洪钟大吕在大殿之中陡然炸响。 而脸如锅底的嬴政,也是如遭雷击一般,怔在原地,而后脸色陡然由黑转白,阴晴不定。 百官更是一个个陷入沉默,埋头思索。 为何,我们要安抚于他们,为何会害怕其揭竿而起? 顿时,大殿之中陷入寂静。 而赢烨也是长长的出了口气,从现在情形来看,虽然在死亡边缘蹦跳了一把,但效果很好。 嬴政怕是已经有所悟了! 从头至尾,他的针对性都很强,目的只有一个,激起嬴政的思索。 大秦货币之策,牵扯实在太广,若嬴政没有一点想要改变的心思,他说破了嘴皮子,都不会有丝毫改变。 唯一的方式,便是激起他的思索,让他知道,什么天命所归,真龙天子,都是臣子诓骗与他,哄他开心的。 若他真的是真命天子,天下百姓都死命追随他,那他为何又要出各种安抚之策? 不知过了多久,殿中的寂静,方才被一声问询打破。 “烨儿,你是说,这天下不是朕的?” 听着嬴政自百官进来后的第一次问话,赢烨心中不由一颤,总算是有反应了吗? 随即理了理思绪,对着嬴政沉声道:“启禀父皇,儿臣之见,此天下是父皇你的,但亦是天下百姓的!” “只不过,属于天下百姓的更多一些!” “六国君王之遭遇,告诉我们,君王只是暂时,可以随大势而产生更提,但百姓却是世世代代生长于这片土地之上,今日君王姓赵,他们亦在,明日君王姓李,他们亦在!” “他们存在于这片土地之期,比我们更长!” “而父皇,你只是这天下百姓的代言人,带领他们走向一个新的时期,若引领的好,大秦安然,若引领的不好,六国君王之路,便是我等之路!” “百姓心中并不在乎谁是君王,他们在乎的只是谁能带他们过得更好!” “在他们心中,能让他们吃饱穿暖有书读,没有内忧外患的君王才是好君王!” “正所谓,民如水,君如舟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便是如此!” 此话一出,嬴政身子猛地就是一颤,眼中陡然闪过一抹精光,嘴中更是不断喃喃。 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……水能载舟……” 大殿之中,陡然陷入一片寂静,唯有嬴政的声音不断回荡。
卢原士
听到这话,再看着众人急切的模样。 冯劫脸上的笑容方才微微收敛,而后渐渐变得肃然起来,看着众人的目光也是充满凌厉之色。 “既如此,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吧!” 此话一出,众人皆是肃然,而后齐齐闭嘴,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冯劫,等着回答。 冯劫见状,先是抬手往下压了压,示意众人坐下,方才笑着开口。 “不过,在说想法之前,我想问一个问题,大家觉得我们以后的出路是在何方?” “嗯?” 众人皆是齐齐一愣,脸上浮上疑惑,以后的出路? 这是何意? 顿时,就有人陷入思索之中,这问题他们还真没有想过,他们平日想的那不都是捞钱,升官发财吗? 哪里有想过出路是何方? 回家抱着娇妻,拿着钱养老算不算? 不少人都这么想着,但却没有一人敢说出口,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作死吗? 冯大人这问题以及这语气,分明是说正经事,平日这般开玩笑就算了,但今日绝对不能瞎说。 众人一阵犹豫,场中也是寂静一片。 之前开口的那名官员,看着众人这般模样,不由的微微叹了口气,而后又站了出来。 “冯大人,以小的之见,应当是紧随胡亥公子身后,支持胡亥公子,毕竟,只有咱们所依靠的大山强大了,咱们之后才有未来可言,否则,便是死路一条!” 这话,这人几乎是吼出来的,为的就是能让众人发人深省,明白其中的重要性。 而他的举动也是没有白费,刚才还懵逼的众人在一瞬间齐齐抬起了头,脸上满是恍然之色。 紧跟着就是一波点头,脸上满是信服之色。 “对对对,就是这样,只有胡亥公子强大,咱们之后才有好日子过!” “不然咱们未来就真的只有被替换掉的份!” “是是是,就是这样!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起来,院落之中又是热闹起来。 好在这个院子比较偏僻,外面也有自己人把守,不然此刻必然是已经引出黑冰台来此查看了。 而冯劫的脸皮却是狠狠的抽搐了两下,他现在对自己的未来很是担忧,自己有这么一帮只会喊对对对的队友,到底能不能靠谱,他很怀疑。 但此刻他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了,只能接受,现在大秦的朝堂之中,冯党就只有这么些人了,有总胜过没有,要是自己都选择放弃,那就等着被抄家吧。 随即回过神,咳嗽了两声,示意众人安静。 看着众人止住声音,目光向自己望来,随即再次开口道:“没错,我们如今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!” “之前我们并未有多大的紧张感,那是因为学府并未开学,但现在学府已经开学,也就预示着咱们的朝堂生涯已经步入倒计时,若再不做出点什么,必然就只有被替代甚至被抄家灭族的可能!” “但我们自身已经没有多大的能力,所能依靠的就之后胡亥公子!” “只有将胡亥公子推到储君之位,我们的地位才算是彻底保住,未来也不会再有什么忧虑!” 此话一出,全场官员皆是哑然,而后倒吸凉气的声音就在院落之中齐齐响起。 所有人皆是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睛盯着冯劫,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。 “冯大人,你莫不是说笑吧?”有人忍不住的问出了声。 而冯劫对此也没有丝毫的意外,要知道当初他心中浮上这个想法的时候,他也是被自己吓了一跳。 将胡亥推到储君的位置……这几乎就是天方夜谭。 先不谈赢烨,就单讲扶苏,那都不是胡亥能与之相比的。 扶苏公子虽然性子有些软弱,但是其治国理念和手段却是一点都不缺,识人用人之方面也是独具特色,如今的百家可都是规规矩矩的在他手底下干活,到现在也都没有听见一起抱怨的事情出现。 而这最大的功劳,却也是扶苏的性子造成。 由此可见,扶苏绝对是一个能治理好国家的人。 而胡亥呢? 鲁莽,冲动,易怒,没有城府,藏不住事,尽管之前从南骏回来给了他一个下马威,但这段时间的接触,其却是将本性又透露了出来,之前他还以为胡亥长进了,现在却是发现,是自己想多了! 狗改不了吃屎,说的就是胡亥这样的人。 当时要不是自己发现的早,在匈奴和高句丽离开的前一天晚上,胡亥都差点和呼衍朔以及高钧林拜了把子。 胡亥这么做的目的,冯劫很是理解,为的就是将两人绑在自己战车上,增加筹码! 想法很好,但这思路也实在太清奇了,冯劫表示接受不了…… 要是真的结拜了,传出去,胡亥这辈子就别想再登皇位了! 以至于,现在胡亥,还在每天接受李斯的亲自教导,教授如何长点心眼。 主子是这样的主子,臣子没法改弦易辙,那就只能自个努力一点了。 想到这,冯劫又是叹了一口气,而后目光再次转向众人,重重的点了点头。 “诸位没有听错,咱们的目的,便是将胡亥推上皇储之位!” 听着冯劫再次确认,众人身子皆是一震,不少人更是揉了揉眼睛,以为自己在做梦,但当看见冯劫依旧一脸肃然的站在前面,不信也得信了。 但该有的疑问还是要有。 “冯大人,你可明白这事有多困难?不说七公子,就说大公子,那都不是胡亥公子能比的?” 众人也是不瞎,自然知道自己公子是个什么怂样,之前不敢说,那是因为没有必要,今晚众人却是忍不住的要吐槽了。 而冯劫的脸色却是丝毫不变,这个场景,在他的脑海里已经轮回播放了无数次,自然也是早有准备。 “我知道!” “你知道,还要这般做?”听着冯劫的理直气壮,顿时有人忍不住的反驳了。 “那我们还有路可选吗?” 冯劫一板一眼,脸上神色依旧。 而听着这话的众人却是愣住了,是啊,他们还有路可选吗? 之前冯去疾的改弦易辙那是最好的时候,现在,他们想退,人家都不一定给机会,想退? 早就没有退路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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